一說起辣條,我的口內(nèi)便不由得唾液四溢,腦袋里浮現(xiàn)出那各種香艷的名字。雖然它被冠以“垃圾食品”的惡名,更被批為紫癜的“罪魁禍?zhǔn)住?,可我對它可為謂“情有獨鐘”,常常是:一日不吃之,如隔三秋兮。
辣條大概是校門口小賣部的搶手貨。看吧:每當(dāng)上學(xué)、放學(xué),亦或課間,同學(xué)們蜂擁入商店,懷揣寶貴的五毛或一塊,揮手挑選中意的“品牌”,什么“日本豆腐”、“重慶板鴨”、“香辣蹄筋”……片狀的、條狀的、塊狀……紅色、黑色、黃色……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有的同學(xué)出手“闊綽”,干脆每樣來一袋,有的僅瞅了一袋如獲至寶般捧在手里,那一部分“窮人”則望“辣條”興嘆,他們不時咂巴著嘴,使勁吸幾口混雜著辣條味的空氣解解饞。
于是,課間的教室便成了“辣條”的天堂,這邊“嘁嘁嚓嚓”撕著袋子,那邊“嘰嘰喳喳”品味著。有同學(xué)張大了嘴吐著舌頭“吱哩哇啦”亂叫:“辣死了!辣死了!”還不時吸吸氣,伸著手背擦著嘴唇,甚至端起水杯“咕嚕咕?!睖p輕“癥狀”。又有同學(xué)輕咬一點放入口中細細品嘗,“微笑,默嘆,以為妙絕!”那些“窮人”們則不時舔舔嘴望眼欲穿,只恨自己沒有向爸媽討來錢。如有大方的同學(xué)“吝嗇”地送他一根,那她一定會欣喜若狂,感激涕零,狼吞虎咽之,細嚼慢咽之。這十分鐘著實成了“就餐”的絕佳時機。
可好日子畢竟有限,不過一周,“東窗事發(fā)”,老師發(fā)現(xiàn),下了禁令;家長獲知,斷了財路。再加以某個“紫癜”患者的“不幸遭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語重心長,苦口婆心。于是決定忍痛與辣條來個“一刀兩斷”。這份難受怎一個“痛”字了得?上學(xué)路過小賣鋪,雖然熟悉的味道襲入鼻孔,無奈只能咽著口水,目不斜視,直接沖進本校門。即使心存幻想,可口袋空空,只好死心。哦!辣條!別了!我的朋友!
某日,突然來了一條小道消息,“患者”已康復(fù)!奔走相告之,歡呼雀躍之!小賣鋪前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繁榮昌盛?;氐郊遥蝗话l(fā)現(xiàn)餐桌上赫然有一袋,懷疑之,于是“審問”老媽,這物何來?老媽一笑釋然,連帶嚇唬:“這東西大人吃沒事!小孩堅決不行!”這小把戲怎能忽悠過我們這二十一世紀(jì)的小學(xué)生?于是相視而笑,猛撲過去,抓起一把,大快朵頤。哦!我的好朋友,別來無恙!
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未幾,又傳來“地溝油事件”,辣條再次成為“眼中釘,肉中刺”,人心惶惶,避而遠之!可一提這二字,便口舌生津,饞蟲撓心。
啊!辣條!你真是讓我喜歡,讓我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