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7名人員被困在了距你處3.5公里處的雪地里,其中有兩名是去救援的民警同志,拜托你們風電場迅速出動專業(yè)設備前去救援!”
1月22日晚上11點半左右,伴隨著焦急的電話鈴聲,一通來自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qū)瑪依塔斯喇嘛昭鄉(xiāng)派出所的緊急求救電話,拉開了國家能源集團國華投資新疆瑪依塔斯風電場緊急救援行動的大幕。
快!來救人!
在接到鄉(xiāng)派出所的求救電話后,本來因風雪過大已全部切除風速停機,在升壓站準備休息的后勤主管李首奎、檢修班長鄭鵬和外勤李毅開著鏟車就沖進了橫亙的風雪中。
當日,加爾巴斯洪溝瞬間極大風速達41.6米每秒(14級);風場所處的瑪依塔斯風區(qū)在加爾巴斯洪溝的東面,是東、西風的中游區(qū),風速為36.7米每秒,瞬間極大風速甚至達40.7米每秒,溫度更跌破-25℃。而從每年11月份就開始下雪的瑪依塔斯風電場平時就有2米左右的積雪,當夜積雪厚度更是達到3米。
大風、大雪、深夜,這場救援從開始就注定著無比艱辛?!耙驗槊磕暄┘颈馄谖覀兌紩龅?-2次類似的救援,有經驗,加上當時體感溫度已到-30℃,車又埋在風雪里,我們就一門心思的想,風這么大我們得趕快去就救人。”回憶起當時的細節(jié),鄭鵬這樣說。
因為風雪太大,加上又是深夜,積雪沒過了半身,他們開著鏟車被時速30米每秒的黑色“刀風”刮得實在找不到路,滿眼只剩被車燈照亮的橫飛的白雪,鏟車的車窗也都附滿了冰花,身上、臉上甚至睫毛上都掛著冰霜,雖然風場距國道只有500米,但艱難前行了半小時還沒找到上國道的路。
“這樣不行,我們得另想辦法”。凌晨1點,3人經過研究決定,由李首奎在前邊打著強光手電找路,李毅開著鏟車跟在后邊,鄭鵬開皮卡車殿后。一人兩車以不到6碼的時速慢慢縮短著與被困人員的距離,3.5公里、3.4公里、3.3公里……
難!也要上!
行到半途,鏟車也被風雪攔下,再也前進不了。
圖為鏟車被困,皮卡車繼續(xù)向前救援
人命大過天,再難也要上。鄭鵬打著方向盤控制住皮卡車的方向,李首奎在副駕駛推著車門一點點繼續(xù)前行。凌晨3點左右,路上隱約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停下了他們的腳步,待他們走近查看時,不禁驚出一身冷汗:車前擋玻璃已經碎裂,車內灌滿了冰雪。好消息是,車里沒有人,也并不是本次被救援的車輛,這讓他們抽緊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再度推進了半小時,3人終于到達了救援現場。只見需救援的警車已在路中間無法行駛,7名被救援人員縮在警車里,車門也已經被大風吹裂,風從縫隙中瘋狂鉆入車內。一名民警腿部已經凍僵沒有知覺了,李首奎趕緊把被困的7名人員轉移至皮卡車上。
眼前盡是坎坷路,上山容易下山難。返程時候,依舊是一人在前引路,鏟車、皮卡車一點點慢慢跟進。
蒼天無憐心,不惜眼前人。隨著凌晨的到來,風雪反而更大,溫度也更低,開著皮卡車的鄭鵬將頭探出窗外看著側面路基引路,拼盡全力穩(wěn)住車輛方向,全然不顧渾身已經被風雪蓋了滿頭滿臉。車輛儀表盤上不斷擺動的指針始終低于6碼顯示,他們依然咬著牙在堅持。就這樣堅持到凌晨5點,在離風電場僅有500米左右的時候,兩輛車迷路了。李首奎跳下車,花了近1小時才找到了方向。“在離風電場只剩200米的時候,手機電量不足5%,風雪刮著車輛在搖晃,當時心里有點慌,盼著風雪能小點,能把被困人員安全送到風電場?!编嶚i回憶當時的情景,這樣說??稍陔x風電場200米左右的地方,皮卡和鏟車還是被深深的積雪絆住,再也前進不了一步。
圖為被冰雪覆蓋的駕駛員
當時,天地即白,正是最黑的時刻,滿天的風雪夜仿佛也為了這最后的一搏,風速全力沖上了最高速的40米每秒。車窗有縫隙的地方都被填滿了冰冷堅硬的積雪,與車內接近處甚至連風雪都被凍出了形狀。救援經驗豐富的場長在電話里反復叮囑說風雪太大了,這時你們千萬不要下車,有被凍死在雪地里的危險,走回來一定要等這波暴風雪過去了才行。
又是半小時過去了,等待在原地的幾人隱約中看到了風場升壓站一下下閃爍的紅燈,風雪終于小了。
怕剛剛緩過來的民警再被凍傷,鄭鵬給剛才凍傷的民警裹好棉衣,率先走在了最前邊,牽拉著幾人手拉手徒步往升壓站的方向走去??煽斓斤L場門前,前面凍傷的民警就體力不支癱倒在地,走在最后的李毅和李首奎馬上挽著他走進了風電場。
最終,歷經7個多小時的救援,10個人都平安歸來。凍傷的民警也沒有大礙,在1月23日下午5點多也均返回了各自家中。
“在鏟車上能看到主控樓微弱的燈光時,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回到主控樓的一瞬間腿都發(fā)軟,心情卻特別的愉悅,作為國華投資人為自己承擔起應急救援的社會責任感到無比快樂。”鄭鵬質樸的語言,將所有風雨都掩藏在了身后。
風雪總會過去,人心最是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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